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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踩阴阳路 记载危险品罐车运送全程

来源:米乐体育官网下载 作者:米乐体育官网app下载 时间:2024-04-23 06:10:21浏览量:83 【字号:

  在广深高速小新塘进口邻近一条不闻名的小路内,有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大院,院内规整地停放着十多台牵引车头,以及若干个大型罐式挂车。

  这个寒酸的宅院毫不起眼,门口也没有任何的招牌门号,但它并不短少警惕的门卫和荫蔽的摄像探头。只需在此开车的卡车司机们才知道,这个宅院里的车归于一家名叫衡阳市树盛运送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树盛公司”)的危险品运送企业,老板是广东人。

  在知情人士的帮忙下,新快报记者耗时两天三夜,追寻该公司牌号为“湘D17591”的车头与“湘D1112挂”车罐往复广东、湖南多地,目睹了这趟车超载运送危险品的全过程,并才智了它们的双证件以及为逃避治超站查看而演出的“猫鼠游戏”。

  牌号为“湘D17591”的重型半挂式牵引车,是树盛公司跨省运送的常用车辆之一。

  9月上旬,有人向新快报记者爆料称,该车具有两套运送证和行驶证,树盛公司涉嫌假造行驶证和运送证,以便于危险品超载运送。记者看到了一本注册和发证日期均为2011年1月12日的行驶证,该证标示的“湘D17591”整备质量为8.86吨,准牵引总质量为40吨。“湘D17591”的运送证号为“湘交运管衡字6号”。随后,知情人士向记者供给了另一张编号与上述相同的运送证,而与之相配套的行驶证上,“湘D17591”的准牵引总质量则标成了60吨。

  此外,被“湘D17591”牵引的树盛公司的“湘D1112挂”重型罐式半挂车,也有两套上路证件。其间一套行驶证上的总质量为71吨,核定载质量为60吨,运送证上的吨位数为60吨。而另一套行驶证上的总质量为40吨,核定载质量仅为29吨,运送证上的吨位数只需29吨。

  两套证件,运送的货品分量相差达31吨。一位树盛公司的司机说,核定数额较小的证件是公司处理的原始证件,核定数额较高的证件则是公司自己弄的。“假如只需一张29吨的证件,提货单位就不会容许你去拉60吨货。为了超载,需求处理一张契合超载需求的证件。”

  9月15日晚8时半,刚落下一阵急雨。广州市横圳路旁的一条无名小道上,窜出一辆银灰色车头牵引的大罐车,罐尾的“湘D1112挂”号车牌清晰可见。

  大罐车的意图地是坐落鹤山市的鹤穗油库,装载油料后驶上京珠高速,一路向北,直至湖南湘潭卸货。这趟大罐车不大走运。当晚10时许,大罐车抵达鹤穗油库,一向无法取货。16日清晨2时,大罐车改道不远处的滨江加油站,等候3小时后才满载油料脱离。记者从该站调出该车的磅秤数据显现,该车出加油站时总重71.69吨,其间油料毛重47.23吨。

  16日晚10时许,“湘D17591”驶抵湘潭市和顺油库,并在油库外一处公磅处磅重。磅重值为47.02吨,比之前取油时少了230千克。“少了两百多公斤油,是不是司机在路上做了四肢?”出具磅重单时,磅重的作业人员问记者。17日上午,“湘D17591”来到衡阳建滔化工有限公司装运液碱。衡阳建滔方面打出的制品发货过磅单显现,满载“离子膜碱50%”的大罐车全重83.92吨,其间货品毛重59.88吨。

  离子膜碱又称氢氧化钠,是一种易溶于水的白色晶体,其水溶液呈强碱性,归于第8.2类碱性腐蚀品。

  抵达粤北站时,大罐车要进行过磅,并依据车重交纳过路费。大罐车驶上磅秤一个“允许”动作,称重为75.02吨。“这在行内叫做‘昂首’。车曩昔的时分踩油门后忽然松聚散,车头冲上磅台。这种办法比渐渐开上去,一般会轻上5到8吨。”同行的卡车司机说,运送公司老板大多会要求司机过磅时“昂首”,以节约几百元至上千元不等的过路费。他奉告记者,即使过磅时超重,大罐车一路上也难遇见查看超载的执法人员。

  17日下午6时,驶过粤北站的大罐车的忽然减速,在坪石出口邻近靠边停下。“看来今日要查超载了,他们在等‘曾老板’的音讯。”与记者同行的树盛公司司机剖析说。

  “曾老板”在京珠高速梅花路段颇有些名号,不少大罐车司机都通过电话和他打过交道。每逢司机们要过路梅花治超站时,他们就会先给“曾老板”打个电话,问“今日能不能过?”假如其时正有治超举动,司机们就会得到回复“别过来,先在老当地等等”。大罐车停靠的便是“老当地”,此处离梅花治超站还有七、八公里,路旁早已停靠了五、六辆卡车,其间不乏树盛公司的危险品运送车。

  记者以有多辆大卡车跑京珠高速,需求找人“照顾”为由,联络到“曾老板”。他大方供认自己在梅花治超站邻近为超载车辆“看水”,并约记者碰头详谈。半个小时后,“曾老板”在东田服务区践约呈现,这位身穿白衬衫、五分短裤的中年男人开宗明义,“包月一台车1500,不包月一台车过一趟150。”记者欲讨价还价,“曾老板”则大谈他的神通。“每次过来的时分只需给我打个电话就行,什么时分抓,什么时分放我都清楚。假如音讯有误,被抓到罚了款,你们的司机能够直接拿着发票到服务区来,我组织人给报销。罚款全我出,不需求你们老板来承当。”

  交了“水费”后,超载的车辆能得到怎样的“服务”?“把车牌号和司机电话号给我,每天过粤北时打个电话来,我会奉告你能不能过。”“曾老板”说,治超站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。最常见的状况是,查看一段时间后治超站“罢工”,成心放一批车过关,几分钟后忽然杀个回马枪,把那些正预备过关的超载车辆一扫而光。“这个时分就要等我的音讯,我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分。把车停在坪石出口边上,交警一般不会来抓。假如过不了就赶忙走‘下边’。”所谓的“下边”,是指从坪石出口脱离京珠高速,走上107国道。绕过一些难以通行的路段后,这些大卡车能够从下一个进口回到京珠高速。

  说话间,不断有电话打给“曾老板”。“走不了,走不了,今日都不能走了。你们要走就走‘下边’。‘下边’有交警也仅仅罚400,罚400是咱们的事,不关你(司机)的事。“曾老板”说,一些有实力的运送公司都靠他来“看水”。“几十台车都在我这儿(交水费),每个月上万块。”他说这个路段“看水”的人许多,但有实力的不多,他自己有“内部联络”。

  看到记者在过磅区域旁四处张望,一名身着赤色上衣、手握手电筒的女子走过来打招呼。“你们的车被扣了吗?”女子胸前挂着一部手机,每隔两、三分钟就会响起《甜蜜蜜》的手机铃声。她翻开手机,操着不大规范的一般话。记者说自己预备组个车队跑京珠,专程来梅花治超站“看路”。女子递过一张手刺,上面写着“梅花超限站”、“交警查车进站口对面”、“24小时现场内部音讯”、“罗小姐”等字样。“我就住在治超站对面,这边什么风吹草动,我都了解得一览无余。”“罗小姐”说。

  得知记者已与“曾老板”联络过,“罗小姐”口气颇有些不屑。“他在这儿算大?他的联络还没有咱们好,咱们在交警、路政都有熟人。”“罗小姐”说,梅花治超站邻近,看水的人有许多,除了他们外,光领头的就有姓朱的、姓赵的、姓曾的等等,彼此之间竞赛很剧烈,各有各的门道和联络。脱离前,她让记者请示“车队老板”,“水费”还有得商议。“你们跟我联络,不要用韶关本地的手机号码,广州的、佛山的号码都能够。你们也知道,做咱们这个也有危险。有人盯得紧!”她叮咛道。

  18日晨6时许,大罐车拐进江门市一处偏远的乡路。车前方的不远处,几间厂房和几根烟囱在绿色的郊野中格外显眼。此行的终究送货地址,江门市和源酸钠厂,现已近在眼前。通过近60个小时的走走停停,大罐车成功抵达卸货地址未遭查扣。

  一位在树盛公司运送危险品的司机给记者算了笔账:拉运一车危险化学品从湖南回广东,过路费从4000元至6000元不等。以液碱的运费每吨200元左右核算,60吨的运送费有12000元左右,而核定分量的运送费用仅有6000元左右。“因而,在高速公路上,绝大多数大罐车都是超载车辆。其他小车开在周围一定要十分当心,由于这些车十分危险。”他说。据树盛公司的一名司机回想,仅一年前,另一辆危险品运送车在株洲装载了近60吨双氧水,因超载在株洲西高速路段产生侧翻。“这次‘湘D17591’也是拉了近60吨的危险品,没有产生事端顺畅抵达,实在是件幸事。”

  他们有着丰厚的卡车驾驭经历,但自称每趟都是脚踏“阴阳路”。他们手握从业资格证,但大多没有通过正规谨慎的从业训练。他们拿着万元高薪,但没有一点点的劳作保证。

  他们自嘲自己是“黑司机”,没合同,没稳妥,没有安全感。他们在广东作业,公司注册在外省。法律援助组织看了看他们的资料,婉拒说,你们是高收入集体,不归于法律援助的目标。

  陈家曾是江西抚州当地闻名的“货运世家”。上世纪90年代今后,跟着各地交管部门对远程货运的监管日趋严厉,陈家人渐感“赚得还不行罚”,心生南下打拼之意。在珠三角,陈家父子不再是老板,而是给大车队打工,拖运建筑资料。本地老板不在乎司机的学历、资质,只需肯吃苦,技能好,胆大心细,赚的钱比工厂里有文凭的打着领带的人还要多。

  陈星对作业很满足。几年之后,他抽出本来挂在父亲名下的户口页,换了一本簇新的户口本。他的名字呈现在“户主”那一栏,后边还跟着几页,是他的妻子和子女。渐渐地,运送公司的生意下滑显着,珠三角各地已不像前几年那般大兴土木,建材需求少了,货运司机也开端闲着出不了车。他不会干其他,只会开车。

  2010年6月初,一个跑货运的朋友找到陈星,问他是否有爱好做危险品运送的活儿,“工价高,作业多”。对方许诺每趟车算10%的毛利作为薪酬,每个月保底薪酬3000元,“只需你肯干,每个月都能有一万块以上。”

  陈星简直没做任何犹疑,就容许了下来。他需求挣钱,那本户口本除了奉告他是户主之外,相同时间提示他,还有妻儿等着他养活呢。那时的他,对危险品运送还知之甚少。2010年7月7日,陈星榜首次坐进拖运危险品的大罐车驾驭楼。他的口袋里只需一张驾照,没有从事危险品运送的资格证。他就这样开工了。

  出车时,也没人提及危险品运送资格证的事,陈星跟另一名司机来到惠州大亚湾石化区装运邻二甲苯。这是一种无色通明的液体,易燃、有毒。在装货区域内,一块白底的提示牌上赤色的“留意”字样和骷髅头标志提示他这是危险品。“缓慢中毒:女工有月经反常”,嗯,这个和他无关。“请佩带护目镜、防护手套”,他有手套和头盔,但没有护目镜。无证的陈星榜首次运送十分顺畅,提货、运往中山港的过程中没遇到任何意外状况,运送危险品的严重心情很快就消退了。

  但他很快就遇到了费事。开工第三天,他再次前来装运邻二甲苯,遭到了严厉的盘查。发现陈星没有危险品运送资格证后,库房工人回绝为该车处理提货证明。同行的司机匆促给公司打电话。三个多小时后,公司另一辆车赶到提货库房,随车司机给陈星带来了一张“从业资格证”,上面印有陈星的名字和他入职前上交的一寸免冠相片。

  凭仗这张证件,陈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危险品运送司机。此刻的他,还分不清一氧化氮和二氧化碳的差异,关于自己要拖运的邻二甲苯,他知道的也仅限于会导致月经不调(这和他无关),要戴护目镜和手套。

  榜首个月,陈星赚了5200元,和之前运送建材时的薪酬差不多。这让他一度犹疑,是否要回去从头运钢材。

  随后,公司给他调配了一台新车,转跑广西柳州装盐酸,拉往南海、中山。之后,他的薪酬当即涨到8000元以上。

  2010年11月,陈星给同为卡车司机,但从未跑过危险品运送的姐夫易清打电话,奉告他这个月赚了一万一,介绍他来公司作业。

  陈星的收入并不是车队里最高的。一位专跑郴州到五里牌的司机,每月收入达13000元。

  易清到公司后,很快也拿到了万元月薪,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赚得多。“一般大卡车赚的钱也不少,在路上花销也大。运危险品不仅在路上花销大,并且还危险,这些钱都是咱们脚踩‘阴阳路’换来的。”

  危险大多源自超载。在货运业界,超载是众所周知的隐秘,易清说,不超载,就赚不到钱。危险品运送时也超载,仅有的意图便是挣钱,赚更多的钱。

  大罐车超载时,最常见的是化学品渗漏现象。由于超载导致罐内压力较高,罐口密封圈老化时,装载的液体就会渗出,一路跑一路滴。易清说,遇见这样的状况,司机们大多力不从心,只能硬着头皮把车开回去。

  假如渗漏的液体腐蚀性强,终究导致许多走漏,司机们就要冒险用各种杂物堵住缝隙。“通常用的是棉被,塞的时分要十分当心,有一点液体滴到皮肤上,就会把皮肤烧得翻起来,感觉就像是滴了一滴滚烫的塑料。”

  车队里流传着一个陈姓司机的故事。几年前,陈司机从广西拉了满满一车双氧水回广州。由于之前罐内曾装运过液碱,清洗罐体时没有彻底洗净,少数的液碱残留与双氧水产生化学反应,终究引发爆破。陈司机在驾驭楼内听到罐体内宣布愈来愈大的动静,慌忙中弃车而逃,捡回了一条命。

  易清还记住,4月23日早晨6时许,还在熟睡的他接到车队调度打来的电话:“开个拖车头,火速赶去京珠高速韶关梅花段,把戈永光的罐车救回来。”

  约半小时前,同为江西人的司机戈永光驾驭着一辆装有40多吨甲醇的罐车,与一辆满载的液化气罐车产生追尾。戈永光说,那是一个下坡的弯道,坡下雾气很重,当他发现前方堵着上百辆车时,他已无法刹住粗笨的车体。

  高速公路封路,本来3个小时的旅程,易清驾驭拖车绕路,6个小时后才抵达事端现场。戈永光已被送往医院医治,易清看到戈地点的驾驭楼被后弹至罐体上再弹回,车头发动机全体后移。罐体左边前部有一个40多厘米长,约20厘米深的洼陷。所幸并未产生走漏。

  “这车的司机真是命大,要是产生任何走漏爆破,这一车液化气加上一车甲醇,甭说两辆车,堵在这儿的两百多辆车连车带人,都得灰飞烟灭。”交警对易清说。

  戈永光只受到了轻微伤,很快就出院持续拖运。“其时我一点都没觉得惧怕,我很镇定,那时分想不撞上简直不可能了,我仅仅尽量刹住车。”当司机们夸他命大时,戈永光总是叼着根烟,轻描淡写地回想起其时的景象。

  他并不知道,就在他车后150米,一辆“前四后八”的卡车拉着整车香蕉,撞上了前方停靠的一辆运地砖的卡车。追尾的卡车驾驭室变形内陷,3名司机当场逝世,车头外散落了一地的香蕉。

  虽然目睹了多起事端,易清仍是于2011年头引荐另一位老乡陈亮来到车队,一如最初陈星引荐他来时的景象。

  危险品运送车队中,大多数司机来自湖南、江西等地。当拿到上万块的月薪时,他们就会联络跑大卡车的老乡,向他们描绘自己这份“很挣钱”的作业。

  陈嘉桦是个破例,他是危险品运送职业中为数不多的广东人,他拿到的从业资格证也是名副其实。

  “那是我仔仔细细考出来的,不像他们。我白日上课,晚上就在宾馆里温习。考试的时分考官还拿出几个装了不同化学品的瓶子,问我哪些不能混合在一起。”

  80后的陈嘉桦在2007年就娶妻生子了。在村里摆上酒席,拜完六合后,女方家的姑姨大声责问新娘:“你这是什么眼光?你条件又不差,为什么要嫁给这个连套新房子都没有的穷鬼?”

  为难的气氛下,满脸通红的陈嘉桦动身来到新婚妻子的面前:“我立誓,三年之内,我要让你,让咱们将来的小孩,都有新房子住。”

  他没有食言。第二年,陈嘉桦的两层半新楼就盖了起来。房子总造价14万元,陈嘉桦东挪西凑借来多半。为了还账,他和妻子一面节衣缩食,一面四下找作业。几年来,他卖过二手车,养过猪,开过大卡车,总算把债款都还清了。

  陈嘉桦育有一儿一女,小儿子才一岁多,要花钱的当地许多。女儿快4岁了,由于出世时缺氧,一向患有脑瘫。为了养家,他不管妻子的对立,婚后就一向在广州跑危险品运送。“要不是缺钱,谁来跑危险品?”

  与陈嘉桦的妻子相同,简直一切的女性都对立自己的男人运送危险品,但百般无奈。

  “上回我回家时,女儿总算会走路了,渐渐的、向前挪一小段间隔。”陈嘉桦笑着说,满脸的幸福感。

  陈亮说,假如没有其他事,最多做完本年就不做了,这一行危险太大了。回老家开翻斗车,一个月也有四五千。

  他说的“其他事”,是指司机们和运送公司的劳作胶葛。2011年6月,司机们被要求向公司多交纳7000元押金,从每个月的薪酬中分批扣除。这引起了许多司机的不满,在入职时,公司方面已要求他们交纳8000元押金。

  更愤慨的是戈永光,事端产生几个月后,他被奉告由于前次追尾事情,公司要扣除他3000元薪酬。

  “其时不说处分,过了几个月才说罚我,不便是看到我这个月的薪酬比较多吗?”他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,“大不了,老子就不干了!”

  司机们的诉苦很快就得到了运送公司的回应。“公司里的管理人员说,你们想干不干,不干的就赶快滚!”陈星说,“现在乐意跑危险品的人许多,公司不愁招不到新人。”

  易清等几个司机咨询过律师之后,决议运用法律武器保护本身的权益。从入职时至今,公司都没有与他们签定书面劳作合同,也没有稳妥。

  陈嘉桦说,自己之前在好几家危险品运送公司作业过,均未签定劳作合同。“这在行内很遍及,大多数公司都跟司机不签合同。”

  一位不乐意泄漏身份的业界人士说,广东当地关于危险品运送的监管十分严厉,一旦产生劳作胶葛,这些外地注册、本地运营的公司的职工将不可避免地遭受维权难题。

  这些没有合同,没有稳妥的司机们感觉不到安全。陈星自嘲说,公司里的司机都是“黑司机”。当他们向法律援助组织求助时,对方看了看他们的资料,婉拒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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